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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先生是&lso;深浅&rso;的常客，做证券交易，前不久和妻子离婚，随后便堂而皇之地带上高中的女儿出入这种场所。
平常他在楼上左拥右抱，女儿就在楼下一个房间写作业，程重安根本没察觉张世宇什么时候和她谈上的。
&ldo;巧了，本来想今天和你说的。
算是交往吧，&rdo;张世宇无所谓地耸耸肩，对着镜子往脸上敷面膜，&ldo;她就一小孩。
&rdo;
&ldo;你喜欢她？&rdo;
&ldo;还成，有钱就行呗。
&rdo;张世宇弄好了脸，走过来往程重安腿上一歪，&ldo;甭说我了，你今天跟那个宋医生怎么样？&rdo;
&ldo;挺顺利。
&rdo;程重安抱着膝盖说。
&ldo;哎，真的，那人一看就很好骗，你直接把他勾引到店里买下你算了。
&rdo;
&ldo;……你在说什么？&rdo;程重安用看傻子的眼神低头看了看他，&ldo;他那种人，要是知道我是做这个的，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，到时候直接游戏结束。
&rdo;
&ldo;哎哟这话说的，你是干吗的啊？&rdo;张世宇绷着脸贱笑，&ldo;不就是纯洁地给男女老少捏捏肉松松筋吗。
&rdo;
程重安叹了口气：&ldo;我和他说我是做广告传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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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好家伙，&rdo;张世宇朝他竖起大拇指，那意思是你牛掰，&ldo;下一步打算怎么做？&rdo;
&ldo;现在我还不够了解他。
&rdo;程重安无意识地屈指轻点着膝盖，&ldo;要先观察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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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说话时，千月正好拿着一本初中英文课本和那个英国男孩从旁边走过去，程重安扭头盯了一下他脖颈后的信息素阻隔贴，轻轻抿唇。
忽然想起什么，他突地跳下床，几步走到长桌前。
下午带回来的那个小竹筐完全被遗忘了，还依原样摆在那儿，掀起盖子，里面已经闷出淡淡的腥臭。
程重安沉默了一会，捻起一片变干的鳗鱼塞到嘴里，慢吞吞地嚼了咽下去。
汁水丧失，鱼肉像蜡做的，味道完全失真，可他仍然伸要手拿第二块。
张世宇已经从后面走过来，刚嗅到味儿就重重拧起了眉：&ldo;怎么那么饥不择食啊？别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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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揭下面膜，顺手把一整个小筐全扫进垃圾桶里，程重安没拦。
第7章跟踪
上午九点，医院骨科科室人满为患，打石膏的、推轮椅的、脖子上戴固定器的，竖胳膊支棱腿，场面难免有点混乱。
突地，问诊室里横空爆出一声怒吼：&ldo;行了！
我们不做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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