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,这回康熙亲自来了,看这阵势,定是要将他们连根拔除了。
心下慌乱,噶尔丹却咬牙不降,兄弟俩死命抵抗,直到带着家眷一路向西逃窜,却还是死在了康熙的剑下。
跟着一同前去围剿的费扬古和胤褆站在不远处,看着大清天子威武地一剑刺穿噶尔丹心脏,却也亲眼见证康熙大帝的外孙满脸忿恨地怒骂。
亲情,血缘,在权力面前,似乎总是很轻易就变得无足轻重。
深受宠爱的公主,一朝远嫁,也不过是个安抚边疆的工具。
时机成熟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道而来的亲人挥剑相向。
康熙盛怒,勒令众人不许提及当日情景,就当那日从不曾出现过。
可午夜梦回,却总是心中揪痛,梦魇时刻缠绕,让这位千古帝王身体迅速消瘦了下去。
似乎从回部归来,康熙的身体就出现了各种状况,御医对此也束手无策,甚至有人提议请来萨满做法,以驱除那些在草原上沾染上的不洁之物。
康熙摆手拒绝,他有自己的骄傲,况且他做的并没有什么错。
不过是有些操劳了,调理些时日便能好了,何必如此小题大做。
康熙上朝的频率渐渐降了下去,还好皇太子监国还算成功,日常事务也处理地头头是道。
众臣纷纷赞许,心中不免多了几分信任。
“儿子给皇阿玛请安。”
皇太子处理国事,日渐繁忙,而常常前来请安的则是胤褆。
老四和老八,偶尔也会前来,大部分时间,康熙更愿意见胤褆。
纳兰府里一片沉寂,少了从前的门庭若市,现在前来探望的人越来越少,自从明珠告病,惦记他身体的人,也一日比一日少。
这回看来是真的失势了,明珠不禁暗笑,看这来府上的人,便能知道自己如今在朝中的地位。
“阿玛,快将药喝了吧,都凉了。”
慧娴端着药进屋,便是看见明珠又是一脸沧桑地望着窗外。
这样的阿玛,自从大哥离世后,就常常如此。
“慧娴,如今阿玛恐怕无法替你找到更好的人家了。”
背对着女儿,明珠这些日子想了很久,本想趁着威信还在,将慧娴的婚事给办了。
怎料这树倒猢狲散,还不待他仔细挑选,原本诚心候选的人,纷纷寻了借口提前退出了。
容若离世,牵扯出许多令明珠始料未及的事,就如那一直待在京郊的名叫沈宛的女子和那叫做富森的孩子,还有慧娴与那贾家三小姐纠缠不清的禁忌关系,这让一向以子为傲和疼惜女儿的明珠有种自打嘴巴的尴尬。
趁着慧娴自愿回府,明珠也就不再多做遮掩,直接将其圈禁在府里了。
这回倒是有些蹊跷,非但慧娴没有任何反抗不悦,反而是一心牵挂在阿玛的病情上。
如此乖巧懂事的女儿,让明珠面对她时,也狠不下心来说狠话。
“阿玛,女儿的事,您应该都知道的。”
慧娴将药端到了明珠身边,低着眉,她的声音轻轻飘荡在空气里。
却犹如一颗大石块,重重地在明珠心里掀起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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