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我看见一个人悬挂在甲板主桅杆旁的抓手缆绳上。
每当海浪打过来时,这个人的手臂仿佛被拉长了一样。
可怜的家伙试图紧紧地抱住缆绳,不让自己掉进海里。
一连串的闪电不时地照亮甲板,令人恐惧的雷鸣声和海面上发出的声响交错在一起。
闪电中,我看见一节绳子在我面前的甲板上。
也许,我已确信大家都即将在海浪中游泳,所以想都没想,就从捆绑的绳子中挣脱出来,跑上前抓住这段绳子,在甲板上沿着抓手缆绳向悬挂在那边、无法挪动的人跑去。
我来到他面前,把绳子捆在他的腰上,把他扯回船艉,我们钻进那些保护我们不被摔到甲板上和落入海里的绳圈里。
回到原处时我才发现,我冒着生命危险拉回来的人是尼尔斯。
几个小时后暴风雨平息了,船长称之为台风。
筋疲力尽的船员用最后的一点余力把几张帆升了上去,大部分人都累瘫在甲板上。
台风后,我们忙着把船弄干。
船上到处是水,抽水小组拼命地抽水。
船吃水太深,很有可能沉下去。
我们的鸡被水淹死,两只猫失踪了。
一只公羊在暴风雨中被摔在船舱的舱板上,头上的角被折断。
许多人脸上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没有人能够记得起这场暴风雨是如何把这些伤痕留给他们的。
糟糕的是,装淡水的木桶有一半被撞坏了。
我们严格地定量供水,竟然坚持到了澳门。
1744年6月1日我们到达澳门。
在看到澳门灯光的那个晚上,姚纳斯失踪了。
海面上风平浪静,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落到海里的。
在澳门,我们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中国人。
他们皮肤呈黄色,眼睛向上斜吊,大部分人个头矮小。
那些商人做生意时只收白银。
他们的船有一把橹,这很难令人联想到我们自己的船。
船常常建有几层楼,她们被称为舢船。
有钱人衣着鲜艳华丽,留有长胡须,人们很少看见他们的夫人。
从澳门出来,我们继续向广东航行。
由于航线水路浅,我们不得不在这条湍急的河上用绳牵拉着船逆流而上。
我们将一只铁锚放在一条单桅船上,人们将单桅船用力向前划,直到铁锚的缆绳拉到尽头。
铁锚从单桅船上被抛进水中,然后&ldo;哥德堡&rdo;号上的人开始用绞盘收回铁锚。
当船被缆绳拉近铁锚时,铁锚有可能松动,从&ldo;哥德堡&rdo;号船尾放下另一只铁锚,第一只铁锚再次被放到单桅船上。
如此反复地,我们用这种方法缓慢地使船在珠江河上逆流而上。
由于许多人生病,我们缺少人手。
我划桨一直划得双手起泡、出血。
路上,我们经过三座塔,这些雄伟的建筑物座落在河的两岸。
第一座是狮子塔,它是一座六边型、九层楼高的建筑。
接下来是对岸的烧酒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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