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rdo;舅舅走到姚纳斯面前,低声地说了几句话,然后用劲地拍了拍他的背。
&ldo;现在,&rdo;姚纳斯说道,&ldo;舅舅认识的人正好在值班。
这个人马上就会离开。
我们得抓紧时间,因为他们专门注意像我们这样的男孩。
&rdo;
姚纳斯一头钻进干草里,我跟在他的身后。
我们俩向干草堆的中间钻去。
当干草被吊过船舷,从甲板上方下降到货舱里时,如果他们瞬间把干草从高空中散落下去,我们的情况就可能很糟糕。
然而我们被小心翼翼地放进货舱里。
我听见一些人开玩笑地说,这么大堆草,绳子上的铁钩应该要大一些。
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。
后来干草堆不动了。
我听见起吊机收了上去。
一会儿,人们要用木叉把干草铺平,此时正是姚纳斯和我溜到舱里找一个藏身之地的好机会。
这时,甲板上面有个人高声叫喊,当那些手拿木叉的人们答应时,我们乘机爬了出来。
幸运的是,周围一团漆黑。
那些人在相互高声喊叫,听不见我们在干草里爬动的声音。
我们从被紧捆的干草堆里爬出来,在我的手下是木板。
在昏暗的光线中我几乎看不见姚纳斯,他正消失在船舱的深处,很快就要进到船上那间干草仓库里。
我们俩在干草仓库里紧紧地躺在一起。
当最后一堆草被吊上船时,我听到了一头去势的牛发出不安的哞哞叫声,一些绵羊焦虑的咩咩叫声。
我还闻到绳索上的柏油和牲口棚里散发出的混合味道,时不时地还能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。
我还断断续续地听见人们的谈话声、笑声和咳嗽声。
临睡之前,我还听到有人用口哨吹着一首曲子。
在我小的时候,我母亲常常给我唱这首歌。
不久,我在东印度公司&ldo;哥德堡&rdo;号船的深处睡着了。
我被一声可怕的炮声惊醒。
礼炮好像就在我耳边鸣放一样。
我很快明白所发生的事情。
接下来又连续鸣炮七次。
姚纳斯告诉我这是为了向正在上船的大班们表示致意。
在我们的头顶上传来靴子踏在甲板上的声音,最初我几乎都听不见脚步声,那些可怕的炮声震聋了我的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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