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知道,那根线,从来都只拴在程季康一个人手上。
何澄不是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。
她放下卡波特手稿,说声谢谢。
“我为什么要去适应?你带给我的烦恼还不够多吗?因为你的形象问题,我也受连累。
我做错了什么?只是作为记者去采访了你。
他们就要抹黑我,说我想尽办法贴你。”
“那是他们的问题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那你呢?你让我适应这,适应那。
你有没有想过,我根本就不想适应。
我觉得,我们根本就不合适——”
她正要转身走,程季康从后面抱住她,“没试过,又怎知道是否适应。
人会变,你会,我也会。
我这次离开香港前也不知道,自己竟然会这样挂念你。”
何澄在他怀中,莫名其妙想起刚才在观塘区经过的仓库。
一个穿工装的男人推着车子往前走,嘴里叼着根香烟。
她总依稀觉得这男人很像父亲。
又何止这个男人呢。
观塘区千百个工友,在街边吃饭盒的,在路边等小巴的,在士多店买可乐的,每一个都像极了她的父亲。
这是程季康这种人不曾体验的世界,是被他们践踏的世界,而她从原地拔起脚来,慢慢踏进他的世界,陷了进去。
“撤掉对《得周刊》的广告,或者,撤掉我程记跑线记者这个身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想被人说闲话。”
香港的确笑贫不笑娼。
但贫穷的娼就不一样了。
“我们之间的事,哪里容得别人闲话。”
他将她身体扳过来,正正朝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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