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香港地贵人工贵,再加上金融风暴,问题更早爆发。
这些年下来,广州程记全靠一群老街坊在维系,街坊老了,怎么办?还有个致命问题——
程季泽看着德叔,慢慢张口,“——当老板的不懂管理,只会用过去人治那套,不懂什么是现代企业制度。
店铺迟早玩完。”
德叔一手指着程季泽,另一手捂着胸口,扯着脖子,连声喊了两次:“你、你……”
程一清跟二叔赶紧上前扶住他,二叔在办公桌下,拉开左边抽屉,又拉开右边抽屉,“药呢?药呢?”
程一清说:“我爸又没心脏病,这里没有常备药。”
笑姐在外面听到声音,又悄然进来,悄声对程季泽说:“程生,你还是先走吧。”
德叔一张脸气涨红,靠在椅背上直喘气。
程一清给他倒杯水,德叔不耐烦地挥手,“给我喝水有什么用!
如果阿明在,他一定可以救到程记。”
程一清掷下杯子,几个水点子溅到她手背上。
她抽一张纸巾,不紧不慢地擦干手背,嘴上道,“是啊,阿哥在就好了,他一定有办法,只是一直深藏不露。
所以他打理程记这些年,尽管一直亏损,其实在憋大招呢。”
大家怎会听不懂她话里的话。
德婶扯了扯她衣袖,低声说,好了好了。
德叔破口大骂,“你怎么这样讲你哥!
忤逆女!
生块叉烧好过生你!”
“你只是爽了几分钟,辛苦生我的是阿妈。
没有她,你连叉烧都生不出来。”
程一清懒得再留在这儿,转身出门。
需要她烦的事,还多着呢。
她出门左拐,一心到士多店买罐啤酒。
店门外,站着程季泽。
也不知道他是在哪一段家庭争斗戏码里,提前无声退了场。
男人垂着头,只看到浓密的黑发,下巴再微微抬起些,又见到两弯眉毛,下面是漂亮而沉默的双眼。
他抬眼见到她,“吵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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