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满满一筒新箭,他的信心添了几分,失败的次数却反而有增无减。
九骨说:“先把它挂在马鞍上,我们再走一段,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过夜。”
“你不饿吗?”
比琉卡问,“你的脸色不太好,是伤口很疼?”
九骨没有回答,只是要求他做好赶路的准备。
自从他们一起旅行,比琉卡就从不反对九骨的任何决定。
九骨不会出卖他,不会伤害他,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能让他们避开危险。
比琉卡听话地整装出发,九骨骑着灰檀木一路飞奔,直到黄昏才停下。
这不像正常的赶路,可是比琉卡并未听到身后有追赶的马蹄声。
这里应该够安全了,虽然还是野外,但周围没有人声,夜晚降临后,除了风和虫鸣外什么都听不到。
比琉卡想找个空旷的地方生火,九骨却伸手阻止他。
“就这样睡吧,明天我们会到下一个城镇,到时再找旅店好好休息。”
他在担心什么?
比琉卡觉得九骨和平时不太一样,他的手指冰冷如水,不像以前那么温暖了。
于是比琉卡把那条珍爱的熊皮毯子给他,自己就靠着他身旁入睡。
临睡前他吃了点冷硬的麦饼,死掉的野山鸡还挂在马鞍旁,血早已干涸,等到明天早上恐怕还会发臭。
他的心中浮动着不安,不管如何闭上眼睛停止思考也依然毫无睡意。
到了深夜,比琉卡听到身旁的九骨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。
尽管只是微弱又细小的声音,却让他大为震惊,因为九骨从不表露任何身上的伤痛,无论鞭痕还是剑伤都可以忍受。
他惊慌地去握对方的手,发现原本冰凉的手掌忽然变得滚烫,像烧着的炭火一样。
他生病了?
不会的,早上他们出发时还一切正常,和那些来历不明的林中刺客搏斗也丝毫不见异常。
比琉卡擦亮火石,找出行李中的小油灯点着。
九骨在发烧,是因为剑伤造成的吗?
比琉卡去看他手臂上的伤口,绷带很干燥,血早就止住了。
不过他听说有时候受伤的人会一直高烧不退,伤口像放久的水果一样腐臭流脓,最后不得不把它整个割掉。
可高烧会来得这么快吗?比琉卡不确定,他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是先去河边找水给九骨降温。
等他匆匆忙忙赶回来时,看到有个人影蹲在九骨身旁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比琉卡脱口而出质问对方,却立刻后悔了。
他怎么这么愚蠢,这个人如果想干什么,难道听到他一句毫无威胁力的质问就会放弃离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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