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ass=body“谁不想睡啊？这不是……睡不着嘛。”
沈援朝干巴巴地解释道。
class=body“睡不着就别睡了，沈班长，听说你们连在山上遇见鬼了？还开枪了，那枪打得，跟崩豆似的。
到底咋回事，你说说呗。”
说话的战士和沈援朝也认识，在车厢里闷得久了，总算找到了一个比较提神的话题。
class=body“你这是听谁胡说的？哪有那么多鬼神的。
孔老二都说了，不语怪力乱神的，你别听别人瞎说，那是遇到熊瞎子了，开枪打熊瞎子呢。”
沈援朝开始胡编了。
class=body“拉倒吧，什么叫不语？就是不说。
孔老二是不敢说怪力乱神的事儿。
再说了，当时我们连就在你们连附近。
打熊瞎子？骗鬼吧！
打熊瞎子用得着打百八十枪？我听得真真的，那枪打得，跟过年放的五百响鞭炮似的。
张柱，你说说，到底是咋回事？张柱，你不说话瞎抖什么？”
class=body众人这才发现张柱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，浑身不由自主地抖动着，手指着前面那个“大兴安岭的特产”
：“动……动了！”
class=body此话一出，沈援朝的头发根儿都炸开了，浑身上下直冒凉气。
顺着张柱指的方向看去，那件捆得跟粽子似的包裹已经有了变化。
包裹中央起了水波纹一样的抖动，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，幅度也越来越大。
class=body他大爷的！
又来了。
沈援朝顾不得连长要他负责将怪尸安全送抵北京的叮嘱，一咬牙从裤腰带上抽出了把五四手枪（仅此一把，为防运送途中意外特配的），凭感觉对准怪尸的脑袋就是一梭子。
class=body七发子弹转眼打完，包裹终于不再动弹。
沈援朝这口气还没松下去，张柱又喊道：“班长，它又动了。”
class=body我他妈的看见了！
这次包裹抖动得更加剧烈，看样子里面的东西迫不及待想要出来。
class=body“援朝，里面是啥子东西？”
旁边几个战士被沈援朝开枪的举动吓了一跳。
看他龇牙咧嘴的表情，似乎对包裹里的东西恐惧到了极点。
class=body沈援朝将手中的空枪收了起来，开始满车厢找称手的家伙，“你们不是问我们在山上开枪打什么吗？它现在就在麻袋里！
是不是鬼我不知道，反正它不是人！
李茂才就是被它一口咬死的。
妈的，中了百十来枪都打不死它！
别愣着啦，它要是从麻袋里出来，咱们谁都跑不了！”
class=body“仙人板板！
你不早说！”
姜子达和那两名战士都瞪大眼睛看着麻袋。
还是姜排长反应快，连同张柱和两个战士解下武装带，在麻袋外面又捆了四道。
class=body这一节车厢是由货车厢临时改造成的，角落里还摆放着没有收拾走的清扫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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