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rdo;于凤至吃惊地扑进了他的怀里,说:&ldo;我实在担心你太年轻,万一……&rdo;
&ldo;砰砰砰,&rdo;突然,楼下传来了一阵凛冽的枪声。
于凤至和张学良几乎有些呆了。
过了一会儿,张学良大梦初醒般地夺门而出,于凤至也从震惊中醒来,疾步随着丈夫冲出了门去。
他们冲进了老虎厅,在他们面前那碧绿的地毯上,洒着一摊鲜血。
常荫槐饮弹僵卧在沙发里,双目未瞑。
杨宇霆跌倒在地板上,俨如一条僵死的狗。
高纪毅、谭海、苑凤台和刘多荃都雄纠纠地站在两具尸体前面。
张学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:&ldo;高纪毅,你马上组织军事法庭会审,向东三省百姓公布杨宇霆和常荫槐的罪行!
张榜安民,以壮我威!
&rdo;张学良那宏亮的声音在宽大的老虎厅里引起了阵阵回响。
天津,英国租界13路80号。
窗外刮起了入冬以来最大的暴风雪,可是这幢白色小楼里却温暖如春。
谷瑞玉依然雍荣华贵,仪态万方,在严冬时节她仍穿着一件紫红色的旗袍,高跟皮鞋,驻足在那打蜡地板上。
她在窗前凝望着马路上正在肆虐的风雪,眼神里现出了淡淡的忧郁。
她忽然瞟了一眼脚下,闪亮的地板上丢着一张近日出版的《新民晚报》。
她是从那张报上了解到东北沈阳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刚才,谷瑞玉见了这张报上刊载的张学良写给杨宇霆姨太的一封公开信,那是他在沈阳大帅府里断然处决杨宇霆、常荫槐之后,公开发表的若干文件中的一份。
她读了那封信,心里始终是沉甸甸的。
张学良在那封信上写道:
杨大嫂鉴:
弟同邻葛相交之厚如同手足,但为国家计,弟受人民之嘱托,国家之重任,不能顾及私情。
唐太宗英明之才,古今称颂。
建成、元吉之事,又有何策乎?弟受任半载以来,费尽苦心,百方劝导,请人转述,欲其稍加收敛。
勿过跋扈,公事或私人事业,不必一人包办垄断。
不期骄乱成性,日甚一日,毫无悔改之心。
如再发生郭(松龄)王(永江)之变,或使东三省再起战祸,弟何以对国家,对人民乎?然论及私交,言之痛心,至于泪下。
弟昨今两日,食未入口,寝未安眠,心中痛耳!
关于家中后事,请大嫂放心,弟必尽私情。
父母子女,皆如弟有。
弟必尽力抚养教育,望大嫂安心治理家务,成其后事为盼。
弟之出此书,非欲见谅于嫂,弟之为人,向来公私分明,自问俯仰无愧。
此书乃尽私交,慰家中父老。
勿奔走流离,胡乱猜疑。
已令潘桂庭、葆健之办理后事。
一切可与该二人相商可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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