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学良心里十分痛苦。
他对谷瑞玉越来越强烈的反感,早从保定时期就已经产生。
但是尽管谷瑞玉一而再地生出不愉快的事来,他心里仍对她存有深深的感情。
他不希望在家庭惨遭不幸的时候,再听到别人对谷瑞玉的非议和责难。
张学良知道寿夫人等人多年对谷瑞玉的反感情绪,他也不好多说,只在那里蹙眉叹息。
于风至对谷瑞玉的想法尤多,特别是谷瑞玉前去天津,奉她的意思劝导张学良戒烟以来,非但没能敦促张学良将大烟之毒戒掉,反而又让他染上了更加难以根治的吗啡之瘾。
为此事大帅府里上上下下都对谷瑞玉的非议甚多。
现在于凤至看出张学良心里的两难困境,只好在旁劝寿夫人说:&ldo;谷瑞玉此次来沈阳,她也许是好心办了错事,请夫人就不要责怪她了。
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,是如何尽快公布大帅不幸逝世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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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学良这才表态说:&ldo;凤至说得有理,既然大帅的灵柩已停了数日,又是夏天炎热,不如马上就举行公祭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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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6月21日张学良发表了《张作霖大元帅猝逝讣告》。
1928年7月4日。
下午。
沈阳大南门张作霖从前的大帅府里,卫兵肃立。
戒备森严。
从前张作霖在世时的那幢灰色大青楼,在炎热夏日映照下显得格外森严。
虽然张作霖已在皇姑屯车站丧生而亡,可是这院落里仍然车马盈门,各路将领都云集在大青楼下的老虎厅里。
那些刚刚在沈阳参加了张作霖葬礼的东北军高级将领们,都黑压压挤满在这红毯铺地、吊灯辉煌的大厅里。
张学良静静坐在大厅一隅,他显得有些神色不安,从前他虽然经常出现在这里,参加父亲主持的各种军事会议,可是今天他却知道这次会议非同一般。
当年作为东北军精神支柱的张作霖已经不在人世了,张学良现在面对的是东北军的老将宿臣们,思想激进的张学良忽然感到有些孤单。
&ldo;诸位,先大帅已经作古,大家都知道,咱们东北的江山社稷可都是张大帅一手打下来的。
&rdo;在将领们鸦雀无声的时候,忽然站起一位身穿草绿色军衣、两鬓露出雪白头发的将领来。
他就是吉林督军、当年张作霖在世时一手将张学良提拔起来的张作相。
在张作霖去世以后,东北三省所有军事将领中,最有威信的就是这位早年在辽西当过胡匪,与张作霖拜过把子的张作相了。
张作相虽然和张作霖的名字只差一个字,可他并不是张作霖的同胞弟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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