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后只能将张学良的反常情绪,归结于他多日的鞍马劳顿与枪伤的困扰所致。
如果还要追找其它的原因,就是她自己的敏感和多疑了。
于凤至在哈尔滨停留的时日子有限。
尽管东北大学对她的请假历来备加特许,甚至可以由着于凤至的性子,喜欢在哈尔滨住多久就住多久。
但是,于凤至毕竟不是那种拿自己学业当成炫耀资本的女人。
她是为着让自己今后更适应在大帅府里的生存,适合于将来和张学良在各种社交场合上的周旋应酬的需要,才不得不做出这些刻苦和努力的。
既然求学上进是她的初衷,那么,她就不敢过多在哈尔滨继续逗留。
&ldo;我要回去了。
&rdo;有一天,她对他这样说。
&ldo;不急。
&rdo;他对她却这样表示。
可是,就在于凤至离开哈尔滨的前几天,她忽然在自己下榻的房间里,发现一个奇怪的东西。
那是一本手抄的唱本,上面的字迹虽然很笨拙,可她仍然看得出那是个女人的手笔。
再看那抄成一段段唱词的本子上,原来都是些评剧和京剧唱词。
其中有她熟悉的几出京戏,如《麻姑献寿》、《天女散花》、《宇宙锋》等等。
让于凤至感到惊异的是,什么人会在张学良的别墅里抄剧本呢?而且她从那本子上又发现全是女子的笔迹。
这就不能不让于凤至平静的心里再泛狐疑。
更让于凤至大为疑惑的是,她发现自己下榻的房间里,空气中居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脂粉气味。
她作为女人,对这气味非常敏感,只有女人住过的房间里才会残留这特殊的气味。
而且她还在卫生间地面上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发丝,她拣起来托在手上,仔细看了又看,她知道这根残留在地上的头发,决不能是男人所留。
但是,如果真有位女性住在张学良的公馆里,那么她究竟会是什么人呢? 于凤至想到这里,头忽然&ldo;轰&rdo;地一响。
她感到从前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,如今居然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了。
再联想起几天来张学良的反常神情,她心里的疑团竟然越积越大,痛楚的情绪就像一团可怕的乌云一般忽然笼罩在自己头上。
于凤至扑倒在床上,伤心的悲泣起来。
她意识到张学良在离开自己以后可能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,这时,她感到自己正在面临着一个痛苦的挑战。
于凤至相当理智。
她并没有找张学良进行正面的质问,或者举出可疑的女人头发与那被人不慎遗忘在房间里的唱本,作为证据,借以要挟丈夫,逼他说出两个多月他对她感情上的背叛。
她知道如若那样一闹,张学良就会陷入深深的苦恼和绝望。
以他的性子甚至会当面承认他背叛的事实,如若那样,她反而无法应对了。
与其促成张学良的破釜沉舟,不如自己冷静下来以夫妻的旧情唤起他的觉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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