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羞怯地低着头笑。
滕井也笑起来:&ldo;陈先生,一别日久,还是那么幽默。
我在青岛很想你呀!
我对三木说过多次,在中国人里,陈先生是很优秀的。
只是陈先生太固执,不肯与我成为商业上的伙伴。
这实在是可惜。
来,咱们干一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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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饮而尽,侍女接着给寿亭添酒。
寿亭说:&ldo;滕井哥,我就是不明白,你们和我打交道,一次一次地总是吃亏,为什么还想和我合办染厂呢?&rdo;
滕井摇摇头:&ldo;那是我们的立场不同。
如果我们站到一起,那就会让别人吃亏。
是这样吗,陈先生?&rdo;
寿亭点点头:&ldo;滕井先生,咱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,咱们在一起合办染厂的事,就到此为止,不要再往下谈了。
我知道你的条件很优惠,甚至我不出钱都可以。
但是,这事不能办。
因为我太精明,不会受你的支使。
你要在济南开染厂,应当找一个外行,如果那样,一切都好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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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井点头:&ldo;你的话很坦诚,我是想找一个外行。
今天我把陈先生请来,一是想见见老朋友,再就是我很钦佩你的才智。
你卖给我工厂的时候,我就没想到鸽子会认家,可是你想到了,结果留给了我一座空厂。
这怨不得你,尽管商社的人都恨你,我却不恨。
商业就是商业,事情明摆在那里,是我自己没有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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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亭抬手制止:&ldo;别,这事咱得说说。
你要是天天白面馍馍炖肉,把工钱再提高点儿,那些工人还不死心塌地地跟着你?好嘛,接过工厂没两天,你那工头就用皮靴踢工人,又骂他们是猪,他能不跑吗?我这边已经把人招齐了,你这一闹,那些工人全来了济南,你知道这给我添了多少乱!
来,咱俩碰一个,算你给我赔礼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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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井用手点着寿亭:&ldo;不管是不是这样,我都佩服陈先生。
&rdo;他一仰脖把酒喝下去,&ldo;陈先生,你如果不与我合作,我的染厂一旦开工,可能对你不利,这一点你想到了吗?&rdo;
寿亭把盅子往桌上一蹾:&ldo;不光你,哪家染厂开工都对我不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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