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只剩下他们俩。
滕井从椅子上站起来,拉出八仙桌中央的凳子,靠近寿亭坐上说:&ldo;陈先生,咱们认识十几年了。
我既是你工厂的供货商,也是陈先生的朋友。
这回西红丸上的布,陈先生一定要收下。
&rdo;说着站起来鞠躬。
寿亭拉他坐下。
这时,滕井装的也好,真的也好,确实已经哭了,掏出手绢来擦泪。
寿亭给他倒茶,叹口气说:&ldo;滕井先生,我不是不帮忙,但这件事儿太大,我不敢呀!
要是那些学生知道我买了那船布,还不把大华染厂给砸了!
同业同仁又该怎么看我?滕井先生,我一生最讲义气,这一回,实在不同,我相当为难。
&rdo;
滕井擦擦泪说:&ldo;请陈先生相信,政府出兵东北,我个人是不赞成的。
我是一个商人,只想做生意。
当然,政府也支持了我。
我在中国二十多年来,一直感觉都很好,不管中国强也好,弱也好,我是对着每个客户,我自信是平等地对待陈先生和青岛的其他商业伙伴。
可现在,大家都躲着我。
商社里也来了些新人,有些还是军部派来的,那么狂热,我自己的处境也相当艰难。
&rdo;他像个孩子似的哭了。
寿亭好像是被感动了,他拍了拍滕井的肩:&ldo;滕井先生,咱们慢慢想办法,沉住气,过几天,这股风就能过去。
&rdo;
滕井擦擦泪:&ldo;陈先生,你只要给点钱就行,我只想抓紧了结这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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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亭想了一想说:&ldo;滕井先生,咱把话说明了吧!
我带头在商会里起了誓,我是不能买你的布了。
我给你推荐个人吧!
&rdo;
&ldo;谁?&rdo;滕井眼睛一亮。
&ldo;元亨染厂的孙明祖。
他准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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滕井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:&ldo;我找过他了,他也躲着我,厂里说他根本不在青岛。
现在只有陈先生能帮我。
我拜托陈先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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