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等一会儿滕井来了,你让老孔拉着你和福庆出去玩玩,别在家。
这事是挺脏,我自己掏大粪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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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芹无奈地叹口气:&ldo;你的事我也管不了,你就掂量着办吧。
我也就是指画着给你洗洗衣裳,看着给你炖碗豆腐,别的事我也不懂。
反正我也知道,坏良心的事你不干。
柱子来了信,说锁子叔的棉衣裳都弄好了,让你放心。
我也让福庆回了信。
想起来呀,六哥,咱这也是二十来年了。
真快呀!
你看我这身子骨,还不知道能撑几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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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亭宽慰她:&ldo;破罐子能熬坏了柏木筲。
你想呀,那罐子虽破,打水的时候小心着,别碰到那井沿上,永远烂不了;可柏木筲就不行,看着结实,可天天水沤着,准烂到破罐子前头。
你看锁子叔,一到冬天就咳嗽得要死,可一立春,就缓过来了。
这是为什么?因为他行下了善,老天爷不让他死。
采芹,咱俩风里雨里城里乡里,买卖归买卖,可咱没干过一点缺德事儿。
放心吧,有病治病,你的寿限长着呢!
我死了你也死不了。
哈……&rdo;
采芹却说:&ldo;我死了,你也难过,可过了那股子难受劲儿,别人劝着,兴许过几天就续上弦了。
可要是你死在我前头,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,还不如跟了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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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亭不满:&ldo;你这人顶不讲理,绕来绕去,还是说你有情,我薄情。
说得好好的,怎么引到这个话题上,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。
我这马上就要上阵杀敌,净败我的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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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芹并不为其所动:&ldo;你还是少点锐气好。
卢老爷给你写的那俩字多好,&lso;藏匿&rso;。
人家也给裱好了,可你就是不让挂,说是像做贼的藏东西。
人家不是那个意思,是让你做事的时候留一手,藏着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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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亭听得很认真:&ldo;你这一说,我倒是计上心来,今天我就给滕井用这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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